应该是新置,旁边小方几上放着一摞新衣,均是从前没见人穿过的。

    “珠儿,把花冠放盒中,还有这些衣物,给三姨奶奶送去。”

    随着她呼唤,跑进来个面生的丫头。

    连侍女也是新买入府的,很精明的模样。

    那女孩生得白净,收好头冠道,“柳姨娘感恩主母,该好好做事。”

    原来不止生得好皮相,为人也这般伶俐。

    燕翎这是告诉她,没了绿珠,照样多的是可以使唤的人。

    绿珠也不多话慢慢跪下,垂首道,“主母,绿珠知错了。”

    “哟,咱们家的二奶奶来了,你可能有什么错儿?”

    “你又有主意,又有头脑,长得又漂亮,越过我这主母都能拿主意了,还有夫君为你撑腰,找我做什么。”

    “我是哪牌名上的人,不过是仗着主母,才有了今天。”

    燕翎变了脸,斜看她一眼,“你肯叫琨哥儿退学?”

    绿珠磕头磕得邦邦响,只不说话。

    “出去吧。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了燕翎,二奶奶不过是二姨奶奶,多一个字,地位天壤之别。

    绿珠郁郁寡欢,连清如下朝走在她身后也没瞧见。

    清如看那一道削瘦的身影慢慢向院内去,他心疼也无计可施,内宅的事一向燕翎说了算。

    娘们儿的事,今天和这个好明天又和那个亲,他一个男人家也管不了。

    晚间他特意去陪绿珠,两人说会子话,吃过饭已打算就寝。

    跑来个丫头隔着院门慌里慌张高喊“老爷”,绿珠院里人问怎么了,那边说是柳儿腹痛不已,叫老爷过去看看。

    这一看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