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指卡住牙关强行开口,强壮的恶魔种连手都比别的物种大一圈,阮言脸颊都被挤得嘟起,脸埋没在掌心,无措地半睁着眼,舌尖被咬出一圈微微溢血的齿痕。
看过没有伤到很深才松一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手心里这张脸简直色到不行。克莱穆艰难地吞咽了一声,忍不住俯身去含住了出血的舌尖。
微微的血腥味与咸涩,像强力催情剂注入血液,是他喜欢的味道……阮言被亲到呜呜直叫,嘴里还卡着克莱穆的拇指关节,连闭合都做不到。
舌根被吮到发麻,下颌酸胀,唾液开始过量分泌,发出啧啧水声。
腿上又抵着热乎乎一根大家伙,嚣张地硬起来乱蹭,被他恼怒踢了一脚才消停。克莱穆被蓄力踢开时还在舔嘴回味,低头一看自己的阴茎被白生生的脚压着突突直跳,面前的人红晕未褪,看起来情欲升腾,连乳尖都是红的,却摆着一张嫌弃脸默默用手背蹭去嘴角的口水。
更硬了。
为什么小穷鬼态度这么恶劣他还会觉得爽呢,克莱穆慌张地后退,狼狈地夹住还在流水的阴茎,满脸通红: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明天你等我一起去图书馆!”
阮言早就想回休眠仓睡觉,刚想自己爬下去就被拦腰抱住,眼前一晃被打横抱起。
就几步路的距离硬生生被大少爷走出了“送你回家”的气氛,塞到被子里还不忘给他掖好被角,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安抚玩偶放到他枕边:“睡吧。”
不明所以,一觉好眠。
醒来时又是记忆全无,阮言一睁眼和枕头边的兔子玩偶大眼瞪小眼,还没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就躺了回去:浑身酸疼。
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舌头痛痛的,喉咙也哑了,哼了两声他高高在上的舍友就像听到军令似的一下支愣起来,笔直地站到床边:“怎么了?”
什么情况?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阮言只是揉着眼睛试图清清喉咙说话,红头发就垂到眼前,咖色的肌肤干燥温暖,先是额头相贴,又唇上一热,发出细小的“啵”声,阮言整个人石化了,面前的克莱穆黑里透红,强装若无其事:“咳,没发烧。”
这又是什么种族习俗吗?贴面礼?亲吻礼?
眼睛一闭一翻身,阮言觉得他应该是还在做梦。
回笼觉的迷糊中他听见宿舍门被敲响,然后是克莱穆极不耐烦地小声赶人:“你来干嘛!”
“送早餐?学生代表什么时候开始当送奶工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衬衫特意买小一码什么意思,真打算来‘送奶’?”
“他…他感冒了,今天不去图书馆,你赶紧走吧,别打扰他睡觉。”
“不用去医院,我照顾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