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要在我身上躺多久?」男人的声音从头上转来。
贺淳州只觉半张脸贴上交叠着的布匹,眼皮子堪比鳄鱼咬合力,死活睁不起来。
他好不容易把沉重的上半身托起来了,眼皮也张开了,眼前的光景却不是熟愁的被窝或医院,反而是一张...剑眉星目的帅脸?
眼前人有着深邃的眼窝,浓张眉睫眼里带一点疏离自冷,微抬下颚,正被自己压在地板上。贺淳州皱起眉,「我怎麽在这?」
那人无奈地笑了一下,「刚把我压倒了,就想赖帐不认人?」
听到这种话语,贺淳州陪感不适,立马从那男子身上爬了下来。环顾四周,自己的衣衫单薄,所在地全是木做的床、桌子与薄纸窗户。
他又问,「这是哪?天堂吗?你...是谁?」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然寻死来着。怎麽来到这种疑似古风的屋子里。
那男人从地而起,拍拍袖上灰尘,整理好被弄乱的衣物。面对着贺淳州的三连问,他显然是一脸怀疑,「你说的都甚麽跟甚麽?」
贺淳州不想理这个人。他只好靠自己站起身来,可是一撑起身子,脑袋就像被电流击中般发麻,眼前全是丝虫,整个人向前倒去。
幸好那人双手架住了他的腋窝,扶稳了他,接下来贺淳州的气管像被甚至堵塞,随後是一阵反胃,猛然咳嗽,咳出了好多水!
「咳!咳!咳!」贺淳州越咳越大声,到後面甚至乾呕了数下。
「你疯了!你才刚起来,怎麽能强行走动!」那人大喊。
贺淳州喘着大气,气未通缓缓道,「可是、我见你也没有要扶我的意思。」
那人把贺淳州提起,两人面对面,「你倒要予我说啊。」
「我问你是谁这是哪,你也没有回应。」贺淳州追问。
那人轻柔把贺淳州放在了床上,把他的腿裹进被中,语气也放柔和了,「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砚邑。」
贺淳州再次皱起他的眉,默默重复,「砚邑?」
砚邑?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脑筋高速运转,努力回想砚邑这名字,可是在思考时脑筋却突如一阵巨痛,揪心的很,把贺淳州都痛的大叫,「啊!!!!!!」
接下来他整个人摀着脑袋,被头疼的在床上,翻转打滚。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