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回望她。
似乎是难过了。
“你就是想跑。”他倔着一股调。
江宝瓷:“不是因为这个。”
贺京准:“那你是怕我不行?”
“......”
贺京准:“你还是想跑。”
他身上是沐浴过的味,厚重凛冽的香,霸道的往人肺里钻,江宝瓷呼吸被强势的围剿。
“你想跑是对的,”贺京准忽然喟叹,“贺家没一个好东西。”
包括他自己。
江宝瓷进贺家,没得到过董妶那样的尊重,她受尽了冷落白眼,也受尽了刁难与折磨。
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你别多愁善感,”江宝瓷没什么情绪,“我们俩情况不同。”
贺京准:“你又想说交易了是不是?”
“......”
这不是都知道吗,还在这里多思多虑,一大老爷们伤春悲秋,弄的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只是他醉了。
而且,看起来,很难过。
江宝瓷沉默一会,话到嘴边有了哄意:“夫贵妻荣,反过来,是你辛苦了。”
施加在她身上的轻视、惩戒、白眼,只不过是在打贺京准的脸。
她又能体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