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贺京准的千万分之一。
他在贺家长大,人类脆弱幼小的时期放在别人眼里是一闪而过,放在当事人身上,却是实实在在一分一秒熬过来的。
她不过待了两年,且还有老太太替她做主,再不济,就把他拉出来挡枪。
她真没受什么折磨。
“是你辛苦了,”江宝瓷脚尖微踮,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所以要守好现在的一切,不要再让人欺负回去了。”
贺京准脑袋垂着,像是在配合她的抚摸。
“可我想让你陪。”他哑着声。
江宝瓷半弯眼睛:“我这不是陪着呢?”
贺京准:“你想走。”
江宝瓷:“你愿意签字吗?”
贺京准:“不。”
江宝瓷好脾气的点头,不恼不急:“那等你愿意签了,我再走。”
“......”
即便几分醉意上头,贺京准仍清晰感受到被无力裹挟。
“我不会签。”他咬出字。
江宝瓷:“好,你去把睡衣穿了,该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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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京准把江宝瓷拐去了华越,连蒙带哄的让她在办公室玩,总之不许她回贺家。
而一转头,欧阳家的长辈果真带着家里年轻女孩登了贺家的门,理由是看望生病的老太太。
贺家与欧阳家是姻亲,互相来往看望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