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压出一声轻飘飘的冷呵,这声音没落到地面,而是随风打了个转吹到男人脸上,听得人后颈发紧。

    等了大半个晚上,等到一个贼。

    蔺霭问:“我家里好玩吗?”

    大晚上的,别再把她精心养护的绿鬣蜥吓坏了。

    这些脆弱的小生命,一个个神经高度敏感,可受不得这种突如其来的大脸攻击。

    万一吓到拒食就麻烦了。

    “说话。”

    “……”

    不敢说。

    抢劫犯双手撑地,刀就在手边,可他却闭嘴摇头,头跟拨浪鼓似的。

    光照很暗,可不知为何,他竟能看清她的眼睛。

    那颜色和常人不太一样,像干涸后的血,盯着自己,一直没眨过眼。

    凉丝丝的眼神跟针扎似的,像伏击的蛇,让人瘆得慌。

    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傻子,普通人碰见入室盗窃都是装死,等人走了才报警,谁会单枪匹马在门口摸黑守着啊。

    能这么干的不是愣就是横。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碰见了都得躲着走。

    他拿刀只是为了唬人,怕割到自己刃都没开,就是因为他要命,他怕死。

    他在通缉令上的赏金都只有四块钱!

    所以一碰上硬茬就只有怂的份。

    这女的养那么多冷血动物,说不好独居在破败别墅里另有原因…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