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湖上的死士。”
死士?
官员豢养死士,这可不是个小罪名,褚余风胆子还真大啊。
单凭一本和军粮押运案毫无关联的册子无法给褚余风定罪,但这并不耽误在他的罪状上添一笔。
“那……去送个礼怎么样?”
萧惟一挑眉,谢无猗只道他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左右都是想给褚余风点颜色看,他想做就做吧。
见谢无猗不拦着,萧惟嘴角翘得更加肆意,他立即叫了封达进来。
“达达,把这本册子原样誊抄一本,然后——”
“殿下!全世界最英明神武的殿下!”封达欲哭无泪地跪在萧惟腿边,“属下已经仿写过一遍了,手到现在还是酸的,不想再抄一遍……呜呜呜……”
“滚开。”萧惟嫌弃地跺了跺脚,“这回不用改笔迹,抄字就行,晚上找个人少的时间给楚王送去。”
得给萧豫找点事做,省得他三天两头折腾谢无猗。
“遵命!”封达当即收了哭腔,带上名册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回没打扰您二位吧……
不多时,封达抄完名册,谢无猗又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萧惟坐在对面,心不在焉地翻着上次没看完的那本书,时不时抬眼偷看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谢无猗实在忍不了,把名册往桌上一甩,起身凑到妆镜前。
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到底在看什么啊?
被抓了个现行,萧惟有点窘迫,忙掩唇咳了两声,“没有,别看了。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我陪你去万春楼。”
说着,他便让春泥进来铺床,准备沐浴的东西。
萧惟站到谢无猗的身后,想去扶她的肩膀,可抬了几次手后还是放弃了。他叹了口气,低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下午是不是被我扯到了?”
“没事,都是小伤。”
谢无猗按了按右肩伤口周围,肿胀已逐渐消退,便笑道:“肩膀那里只是看上去严重,那帮小贼的刀还没有成慨的快呢,哪里就伤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