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谷赫这样不会低头不会自省的藩属国不会有希望了。
“别别别,九夫人别跟属下说这些,头疼!”封达摆着手退开几步,从腰里拿出一个牛彘胞,“对了,九夫人昨晚出城,是不是把这东西落在路上了?”
谢无猗目光闪了闪,“多谢,早上我还让小雏找了好一阵呢。”
她随意瞥了一眼,牛彘胞早已干瘪,还破了几个洞,像是被车马踩踏过。
“装不了水了……算了,改日重新买一个吧。”谢无猗接过来,随意揣在怀里。
封达腆着脸作了个揖,“那顺便帮属下也买一个,省得下次走远路啊,翻山越岭啊,连口水都喝不上。”
谢无猗一夜没睡,应付完眼下的事困得要死,懒得和封达斗嘴便准备回去休息了。甫一转身,她就见阿年站在远处。对上谢无猗的目光,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上前说话。
一口气松下来,谢无猗右肋的伤口又开始红肿发炎,逼得她不得不留在房间里养伤。不过好在这段时间萧婺也在忙,此前说要带她出去的计划便暂时搁置。
几天后,谢无猗正坐在院中晒太阳,墙外忽地射进一只飞镖。谢无猗眼疾手快地抓住,只见飞镖上扎着一张字条:
今日申时,丹清崖顶一见。
谢无猗的心口抑制不住地颤悸起来。一是因为丹清崖在厉州南部,山虽不高却临绝壁,是个绝好的围追堵截之地。二是因为……
字条上的笔迹是萧惟的。
谢无猗面无表情地折起字条,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且不说萧惟不可能穿越萧婺的重重守卫给她送这张字条,以萧惟的性情,不杀她都是念旧情,他根本不可能约见她。
因此,这张字条从头到尾都写满了“陷阱”。
谢无猗斜靠在椅子里,对光举起那支飞镖。独属于厉州的土腥味早已深深埋进了铁片,短时间内不可能消除,萧婺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等——
如果萧婺可以轻易伪造萧惟的笔迹,那窦书宁收到的萧爻的邀请函会不会也是他仿写的?
这就说得通了。只有看到以假乱真的字,萧惟才会怀疑萧爻没死,才会义无反顾地踏上前往邛川和虬窟湾的路。
萧婺真是个人才啊……
“不过本王会努努力,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城楼上的低语浮现在谢无猗耳边,谢无猗瞬间恍然。不就是余情未了吗,萧婺都抛出饵了,她不上钩是不是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