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兰那句话说的真对啊,‘天煞孤星’‘谁沾了谁倒霉’……
阮幼宁垂下眼,敛下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宋时景看出她的心情低落,车速减慢,空出一只手,温润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上她的手,轻声哄着她:“宁宁,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不要害怕。”
“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陷入假如这个空洞的假设里,宁宁。”
他难得的有些絮叨。
而身边的人只是沉默着,忽地一滴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砸到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里猛地一颤。
“宁宁。”
宋时景慌忙停了车,而一旁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阮幼宁克制而无声的哭着,大颗大颗的泪水砸下来,让宋时景心都揪起来了。
“宁宁,不哭了,不哭了。”
他拥她入怀,吻去她的泪水。
泪水很苦涩,一如他的心,也很苦涩。
阮幼宁哭的难自禁,她真的太累了,真的太难受了。
世间上道理谁都懂,可是懂归懂,能不能理解并做到又是一回事了。
显然,阮幼宁现在就是理解,但是完全做不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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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芬兰的计划还是取消了。
宋时景退签机票时,阮幼宁一眼就看到了,她很惊讶:“阿景,你在做什么?”
宋时景神色一僵,丝毫不瞒着她,他把手机拿给她看。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30小时,您确定退签机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