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大写加黑的提醒,阮幼宁一览无余。
她咬着唇,半晌,目光直直的和宋时景对视上,轻声开口:“阿景,去吧。我们去芬兰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格外的恹恹,但是眼里的却亮晶晶,似乎完全没有把抑郁症放在心上。
宋时景心里叹气,大手揉上她的发丝,“宁宁,你的病情……”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的担忧阮幼宁完全明白,她很认真的解释,“我上网查过了,只是轻度而已,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阿景,其实我看上去还很好的,不是吗?没什么大碍的,不要过分担心好不好。”
“我们去吧。”
阮幼宁说着,反倒过来安慰他了。
最开始要去芬兰的时候,阮幼宁不肯去,如今她想去,宋时景倒是犹豫了。
阮幼宁的目光里带着期待,又带了些恳求。
最终,宋时景还是拗不过她,他给心理医生打了电话,再三确定能离开晏城后,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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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芬兰的机票订在了明天的晚上八点。
晏城没有直达芬兰的机票,所以只能先去沪市,然后再转机去芬兰。
宋时景早早的就做好了行李托运,到了出发的当天,就只带了贵重物品和身份证。
从晏城到沪市坐飞机两个小时左右,宋时景自然是选择了头等舱,阮幼宁很乖巧的跟着宋时景轻车熟路的上了飞机。
“睡一会儿吧,宁宁。一会儿我叫你。”
宋时景把洁白的小毛毯往阮幼宁身上盖了盖,轻声的嘱咐着。
因着上机前吃了抗抑郁的药,在药效的作用下,阮幼宁很快就有点困了,她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倚在宋时景的肩膀上很快睡着了。
其实头等舱的座位调整好,能让人睡的很舒适,但是阮幼宁并没有这样,她只是抓着宋时景的衣袖,依偎着他,全心全意的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他。
不一会儿她就睡的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