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安没有丝毫悔悟。

    裴钰一脸怒意:“阿安,你是存心给我们心寒吗?还是想让祖父见了被你早早气死吗?!”

    五竹见状,上前想替秦安解释。

    却被秦安给拉住,摇头示意不用。

    五竹不能违抗世子的指令,默默退至其后。

    而秦安垂眸,遮住眼底的凄凉。

    他不想跟这个不似从前的阿姐解释,多说只会认定他是在抱怨和诉苦。

    裴钰见他不答,愈加恼火,伸手欲拽着秦安往外走:

    “赶紧给阿姐回院换衣,束好发再来见祖父,要不然阿姐定绝不轻饶你!”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秦安的衣袖。

    一阵疾风刮过,她的指尖便传来疼痛,下意识缩回手。

    “钰儿,他是你胞弟,怎能如此尖酸刻薄!”

    伴随着一声冷冽低斥,裴夫人大踏步走来,挡在秦安身前。

    裴钰气急跺脚一哼:

    “娘,您护着他做什么?他不懂孝悌,不知规矩,就该教训!”

    “他根本就是对我们心生怨恨,要不然怎会口口声声自称贱奴。就连母亲您亲自为他缝制的衣袍都不愿换上,也不束发,他就是为了报复我们,让祖父心疼他!”

    说罢,扭头冲秦安喊:“阿安,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恨我们?是不是?!”

    裴夫人闻言微怔,这才发现秦安穿着家奴的衣袍。

    虽有些心寒,但还是不忍责备儿子,眼露温柔:

    “安儿,你阿姐虽然语气上严厉了点儿,但她也是关心你祖父的身子。”

    又瞪向裴钰:“钰儿,你不要再闹了,赶紧带弟弟去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