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本想说些什么,一想到秦安手腕上灼眼的伤疤,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裴焕搂着母亲,柔声安抚了几句。

    随即心疼不已地看向秦安,眼眶红了:

    “阿兄,你受苦了......”

    居然惺惺作态地说他受苦了?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被丢进斗奴场的那个罪人!

    还是说,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做了些什么?!

    不可能,他是堂堂国公府真世子,又岂在乎这些?

    秦安不理会裴焕的人前卖乖,移眼看向他身后一直垂着脑袋不言,眼神闪躲的家奴。

    整个裴国公府对他的好意,在这一刻彰显得越发讽刺了。

    当年陷害他的家奴,如今还好生生地侍奉在裴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