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圳快走了两步想要跟上余怀礼,门却“砰”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了。

    他沉默的立在余怀礼的卧室门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疯,想要用力砸开这扇碍事的、阻止他视线的门,想要紧紧的抱着余怀礼、想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身体、吃进肚子里……

    严圳本该能克制住的,就像这两天一样,听话的守在余怀礼的门口,等到他出来后,自己或许能被允许抱抱他。

    但是昨天拿得余怀礼的那件衣服,上面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淡到闻不见了。

    现在余怀礼脱下来的制服,上面又全是别人的味道……

    严圳有些忍不了了,他像头困兽似的在余怀礼房门前转了两圈,呼吸也越发重了。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过了几秒。

    严圳抿着唇,神情严肃的像是进行什么重要的学术研究似的,没几下就撬开了余怀礼那扇劣质的防盗门。

    余怀礼大概真的累了,只脱了件衬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严圳踏过低矮的门槛,看向床中间的Alpha,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的轻一些,再轻一些。

    但窗外不知名鸟儿扯着嗓子鸣叫,让他觉得有点恼火。

    越走近,房间里充余怀礼信息素的味道就越浓。

    闻着余怀礼的信息素,严圳心中的暴虐更上喧嚣,但是心中的另一角却越发宁静。

    他走过去,坐在余怀礼的床边,抬眸望着他睡熟的眉眼,轻轻勾住了他垂下来的小手指。

    然后又慢慢的、贪婪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整只手。

    严圳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余怀礼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幅场面。

    他看了看自己大开的房门,又看看睡的并不安稳的严圳,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

    啧,早晚就把这个不防火还不防严圳这个强盗的门给换了。

    余怀礼下床,套上衬衫后又转头看了一眼长手长脚但窝成一团的严圳。

    他像是好久没有睡好觉了,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