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余怀礼还是有点良心的,他想了想,把严圳叫醒了。

    “圳哥,这样不舒服的。”余怀礼垂着眸子看他,“去你自己房间好好睡。”

    严圳的眼神不甚清明,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问他:“你要出去吗?”

    “嗯。”

    “那我等你回来。”说完,严圳又闭上了眼睛。

    ……无赖是吧?

    余怀礼磨了磨牙,又想去叫醒严圳,但是最终还是作罢。

    谁让他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能拿无赖有什么办法!

    *

    下午,余怀礼觉得诺尔斯对他的警戒心低了些,具体表现在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除了他有意无意提起自己室友时,诺尔斯的表情会变得稍微有些奇怪。

    余怀礼非常自信的觉得,诺尔斯这是对他话里那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室友,也就是严圳开始感兴趣了。

    晚霞染红天空,余怀礼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时,诺尔斯陪在他身旁,问出来了第一句关于他室友的话。

    “学长,你室友也是Alpha吧?”诺尔斯斟酌着开口,“你们关系很好吗?”

    余怀礼背上书包,点了点头:“是吧,我和他关系不错的。”

    说到关系不错,余怀礼莫名觉得有点违心。

    以前他和严圳的关系平平,而现在想到严圳仗着自己在易感期对他展现的那副精神不稳定且无赖的样他就十分无语。

    唯一让他宽慰点的,就是严圳还算蛮听话。

    也不知道等他易感期结束了,两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诺尔斯看余怀礼又陷入沉思,嘴唇动了动,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目光移到了余怀礼手里换下来的衣服上。

    下午余怀礼带他们训练时,有Alpha不小心撞到了诺尔斯,诺尔斯手里的能量饮料抖了一下,全都被余怀礼的衣服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