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这个问题问得不全面,高胜利解释说:“高中队我们几乎年年见面,只是分组等原因,最近三年我们都止步前四没有碰面。初中组呢,他们好像成绩一直不佳,上一届进了前八。可能此前他们不太注重初中队员培养,到高中才从北京各校或者全国踅摸好队员。”
“对了,他们这次带队过来的教练你应该认识吧?”
看王动摆手,高胜利有些不相信:“原来北京男排的主教练,后来陈维嘉接手的金球俱乐部的前身,也曾是国家男排的主力,跟范学礼在国家队配合过几年,好像最初是打主攻后来改打副攻了。霍天成。”
“霍天成?”
脑海里浮现出这名教练的形象,也仅限于这次比赛见过的几面,确定此前从没打过交道,甚至没说过话,更没觉着有丝毫眼熟。王动又喝了几口茶才开口:“确定不认识,此前应该面都没见过。”
“噢。我只是觉着,他跟你性格很像,你们都是能沉住气,不计较名利得失,注重队员基本功训练的教练。霍天成退役后一直在中学队执教,此前一直在重庆带队,不知为何前两年调到北京这个中学,于是,这个中学的初中队开始逐渐冒出来。”
边说话边拿起茶壶,高胜利给王动续上茶水:“今年他们的队员平均身高除了海南是最低的,这对一个北方球队来说有些不好理解,估计是选材有局限,但不出意外他们肯定进决赛,这就说明了他们的打法战法,那就是力拼防守,尽可能减少失误等对手失误。”
很信服地点头,王动接话说:“这个我想到了,下午他们三比一赢海南队那场我仔细看了,硬是逼得号称‘打不死’的海南队员心浮气躁起来,以防守拼防守,最后拿下比赛进四强。”
“对方特点有所了解,我是想请教高兄,如何破解他们这韧性?”
哈哈笑了两声,高胜利摊了摊手:“要不是咱哥俩关系好,我会认为你这话是莫大讽刺!这次来的三十二个队三十二位主教练,论能力你肯定是最高,没有之一,我看我儿子这球技变化不大,但心理素质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就这点而言没有其他教练可以跟你比。”
摇头,王动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咱不要互相恭维了,我是真没想好怎么打这场球,所以才过来请教的嘛。”
想了想,高胜利也就很诚心说了一句话:“此前北京市的中学生联赛,他们在冠亚军争夺中输给了另外一个中学,恰巧那场比赛我是主裁判,有几点我可以跟你一起参详参详。”
过去一周,天天在一起训练、对抗、比赛,高胜利作为一个旁观者角度,谈了依汾八中队的特点,以及自己了解后对比与北京队的优劣,但真没有说出明确的办法。
静静听着暗自思索,告别出来后王动马上召集教练组开了个会,第二天的比赛是下午五点,所以球队准备会明天上午开。
他的考虑是四进二后全体球队休息一天,然后才是冠亚军、三四名决赛,那么就有一天时间准备决赛,他需要找出如何保证打赢对方的战术。
在这个小会上王动开口先说出决心:“必须夺冠,队伍走到现在了,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也非常需要这个机会,咱们今天议议决赛对手及战术安排。”
还没进半决赛就谈决赛,李明光都有些发愣,不由就提醒了一句:“王老师,咱先考虑明天的半决赛吧,对方赢了河大附中,也不是不堪一击的对手啊。还有,另一个决赛对手也是明天比赛结束才能知道啊。”
笑了下,王动接着李明光的话开始阐述:“明天的半决赛咱们肯定也得重视,只是,赢他们应该是不出意外吧,就算主力全体崩盘,替补上,我觉着问题也不大。不是我狂妄,是这支队伍好几个队员都拼得腿抽筋了——他们的体力问题不可能一晚上就改善,此前训练强度不够,就靠两三个突出队员拼三板斧而已。”
“至于另外一场半决赛,大家下午都看球了,应该是赢了海南队的那支北京中学队赢面更大些吧。北京金球少年队这次比赛派的队伍配合真不行,能进四强已经是分组幸运了,别看他们是俱乐部少年队,但打不过那支本市的中学生队。”
点头,赵文琪接了句话:“明天的比赛,我们有信心三比零拿下对手,至于金球队,我也觉着他们赢不了。”
看李明光也点头,王动接着阐述自己的观点:“所以,决赛的对手就至关重要了,这样年龄的孩子打球,本就是以赛代练促进进步为主,他们的心理不可能成熟到你我这样,大心脏有,我儿子我看经过亚锦赛锻炼,现在跟成年队打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可,咱的攻手起伏还是有,尤其面对防守好的球队,久攻不下难免就心浮气躁自己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