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平时感觉有点过于成熟,小小的年纪,有时候总是一副藏着心事的模样,江长天都担心闺女会不会有问题。

    这会子抱着哭的伤心无比的闺女,江长天反而放松了下来。

    “无事,无事,小孩玩闹,无妨。”江长天抱着闺女,见她止住了哭声,开口道。

    接下来继续商谈。

    訾少主再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跟没有灵魂的精致古装玩偶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眉头也没有动。

    江棉棉坐在阿爹怀抱里。

    扭着小屁股,坐一会就热了。

    她穿太多了。

    屋子里有炭。

    她热了。

    但是不好打扰阿爹,她知道阿爹在说正事。

    江长天和杛栖迟,一个丢掉科考资格,一个考上了丢掉了官身,相谈甚欢,惺惺相惜。

    本来他是来劝降的。

    现在劝降一句话没有说。

    聊一路风土人情已经聊到了荆州的气候。

    “荆州天寒,杛先生可还适应?”

    “喊我栖迟即可,或可喊我表字,夜航。荆州虽然天寒,但是并不湿冷,阳日居多,总让人心情舒畅。”

    江长天揣摩过此人。

    此人出身寒门却十分顺遂,一路考到了状元,到达人生巅峰,然后从成为状元之后,人生一路向下,跌入谷底。

    他有强烈的想上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