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面对出租屋紧闭的房门。
沈寒年调整呼吸,心情复杂,正欲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宋志杨还没回来,但他们通过电话。
目前,他貌似已经无限接近真相。
他去招待所询问刘父刘母,夫妻俩卖力为女儿遮掩,自以为隐瞒的很好,实则每一句都在爆雷。
刘巧巧去见她父母,就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的回答是有多么漏洞百出。
老爷子是对的,刘巧巧是假的,姜梵音才是舍身救他的人。
毫无疑问,姜梵音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血。
眼下这个时间,戏剧学院早就放学了。
姜梵音应该在家,他没提前知会一声,贸然赶来,他该和姜梵音说些什么?
想到这,沈寒年的手松了又紧。
他从前百般鄙夷姜梵音,固执地认为姜梵音私生活混乱,道德低下,作风败坏。
然而,是他害的姜梵音失了身子,未婚先孕,一个人承受流言蜚语。
他才是不可原谅的罪人。
姜老爷子救了他爷爷。
姜梵音又救了他。
正如姜父所说,他们沈家欠姜家的还不完。
他亏欠姜梵音,没有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他曾无数次嫌弃姜家人蛮横不讲理,现如今看来,若不是姜家人宁愿与全村人为敌,维护姜梵音,姜梵音必然孤立无援,也许会像其他年轻女同志那样跳河、割—腕、喝药,草草结束生命。
又或是姜家人觉得姜梵音丢脸,随便找个大龄有残疾的男人,让姜梵音嫁过去,蹉跎下半生。
无论是哪一种,对姜梵音而言都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