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同志!
记忆追溯画面继续。
山路,密林,大雨停了,太阳很大。
孙斌走在最前方带路,继续跋涉。
他们先前停留的寨子只是前哨,做为中转要大一些,之后的寨子都很小。
甚至仅有十几户人家。
有的在收割罂粟,有的则在收割水稻。
不管是毒还是粮食,似乎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就堆在一旁。
魏瑕一瘸一拐虚弱喘气,跟在队伍后面,神情恍惚。
他忽然想到昔日。
93年,那一年,自己还小。
那是父母最忙的一年,爷爷奶奶因为事情没了。
很多亲戚怒骂父亲得罪人,和魏家索性没了来往。
可家里是种了许多麦子的。
没人肯帮忙,要收麦子了,怎么办?
于是自己白天去上学,晚上穿着老旧校服回家,一个人摸黑收割麦子。
地里的硬茬扎得的胶鞋磨旧的底子,锋锐的叶片划出许多细密的小伤口,连带着麦芒上杂七杂八的小碎绒。
收割麦子弄得浑身很痒,很疼。
但偏偏就是这时候,魏瑕总会哼着歌,高兴的不得了。
一想到弟弟妹妹在家里乖乖写作业,连力气都大了一些。
月色下,麦子被收割后井井有条堆放成一条线,之后魏瑕推着小车,一点点往家里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