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衣服上全都是麦穗痕迹,脸蛋也红润的很。
有的麦子比自己人都高,沉甸甸的麦穗让他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
小车一次只能装满一半,因为太沉重了他推不动。
回家之后,倒在仓房里,那天魏坪生写作业写的抓耳挠腮,不时咧嘴傻笑,魏坪政则一个劲在院子里骑自行车,不肯回来,最后才不情愿回家洗脚。
小央脚步蹒跚,咿咿呀呀的读着拼音。
魏瑕乐呵呵看着,哪怕身上脏兮兮的,笑容心满意足。
这一刻,魏瑕耳畔再度传来缅邦人收割的声音。
镰刀划过植物根茎,传来沙沙声。
他恍惚间回过神,看着那些细长的稻谷。
长在水田里,带着盎然生机。
孙斌和光头停下脚步,准备抽烟。
魏瑕则在他们不解的眼光中挽起裤脚,一步踏入水田泥泞。
“给我一把镰刀。”
他看着缅邦农户,伸手。
农户是个四十多岁的黑瘦汉子,转头盯着田坎上抽烟的人。
皮夹克,马甲,刀疤遍布,狰狞凶狠。
他有些畏惧,也带着几分嫌弃。
缅邦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是来做什么的。
但他不敢不给,于是颤巍巍将镰刀递过去。
在他们惊慌惶恐中,魏瑕挥舞着镰刀,动作迅速,开始收割水稻。
和收麦子不太一样,因为水稻都在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