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帮陆云知完成最后的遗愿,他去找姜若,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又疯了般坐最快的航班飞往Y国,只想求她回国看一眼。
仅一街之隔,他看见的,是温淮来接姜若下课,然后两人幸福地手牵手一起回家。
她的世界,仿佛只留下温淮一人,而他们这些男人,统统都是过客,都是她闲暇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待她玩腻不想要时,谁又能求得一丝真心怜悯?
“他凶妈妈,不可以凶妈妈。”温悠被傅舟的怒吼吓到,小手紧紧抱住温淮的脖颈,漂亮的眼睛含泪呢喃,“坏坏,大坏蛋。”
面对傅舟的激动难抑,姜若显得有些平静,疑惑不解问:“谁死了?”
傅舟立体的西方五官泛起一丝阴寒冷笑:“你说呢?”
姜若倏忽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陆云知?”也只有这个最好的朋友去世,才能让傅舟如此反常悲痛。
姜若想起陆云知有渐冻症,存活的寿命在五年左右,从他十八岁发病到去世,应该已经有五年时间了。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姜若还是很错愕,很难受的。
她印象里的陆云知,白衣黑裤,羊毛卷的发型,性情很乖,很阳光,是个善良文静的弟弟。
明明很想做医生,却因为天生病痛,而无法去救死扶伤,遗憾终生。
姜若:“我想看他一眼。”
“你不配看他!”
傅舟挡在姜若面前,情绪激愤,猛推了她一下。
如果不是温淮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搞不好她会从石阶上失足摔落,磕出伤来。可见傅舟现在有多讨厌她。
傅舟隐忍着泪,喉结滚动,嗓音哽咽:“当初我求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愿意回来,现在假惺惺做给谁看?”
她拒绝地不仅是他的骄傲,还有陆云知的情意。
姜若回想起前两年的精神状态,“对不起,我那个时候…”
“忘忧,不用跟他解释。”温淮看不得姜若受委屈,他牵起她的手,不想再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我们走。”
“妈妈走。”温悠也对傅舟充满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