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将裴知古拉到身边,笑着开口道。

      “老门主,您又误会我了!我若是说……不想让小古拜师三垣门,却又想让他学习三垣门的武功秘籍的话……您老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

      “既然知道,还不收回你的狂言!不想拜师,却想习武,你这何止是痴心妄想,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沈沧海适时又跳了出来,烦得陶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二爷既做不了主,便不要总是破防!破防,你不懂?就是……跳脚、气急败坏!”

      “你……你胆敢嘲讽我!你是什么东西……”

      沈沧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梵行就将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顿。

      清脆的茶碗碰撞声,惊得沈沧海一下子住了口。

      “二叔,您老最近心火旺,稍后,还是让晏叔帮您调一调吧?”

      陶宛趁此机会,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老门主,我知道,这件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家中只有小古一个弟弟,我指望他成才,也对他寄予厚望!而且,若是太过容易的事情,我也不敢求到您老人家面前不是?所以,还请老门主成全。”

      沈沧澜没有立马答应陶宛,而是看了看裴知古,又转而看向了沈梵行。

      沈梵行心领神会,开口说道。

      “爹,我觉得小古这孩子资质不错,又有一颗赤子之心。我们习武之人,一求将门派发扬光大,二求后继有人!您觉得呢?”

      听到沈梵行这样说,陶宛顿时向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沈沧澜想了想,这才缓缓开口道。

      “顾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但……不拜师便学艺,确实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