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点头。
“那就好好干。”聂延年十分认真,“三小姐是咱的靠山不假,可要是再能得些贵人提携,那也是好事啊!柯老道是国师的人,他都对明月姑娘敬重的很,可见人家也确实有分量。”
“我明白的很。”孟渊最会跟人交际了,不管是同僚,还是生人,都能混熟。
“你还是不明白。”聂延年叹了口气,道:“多攀扯攀扯。她既然带你,一来是因你是三小姐的人,二来跟她并肩作战过。到时候进了山林,你知道吧?”
“聂师,我有姜丫头和青青姐就已经知足了。”孟渊道。
独孤亢喝了口茶,瞥了眼孟渊。
“你心虚什么!”聂延年嘿嘿笑了笑,道:“以老子几十年的经验来看,你小子绝对有歪心思!”
孟渊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聂老师,”独孤亢与孟渊同是诗社干将,又是知己好友,两人已有默契,听了孟渊的叹气声后,就来帮场子,“那个杨有志的爹抓到了没?”
“杨怀义是吧?还没呢。”聂延年喝了口酒,道:“上面人的心思没在杨怀义上面,杨家也没瞧出有什么异常。”
独孤亢闻言不语,孟渊也不吭声。
这一次葫芦山道会之行,镇妖司和国师的人主导,自己是应三小姐的人,另还有兰若寺的人,指不定信王还要插一手。
这般看来,已有五方势力了。
若是道会再热闹一些,来点乱七八糟的佛妖、妖道,那就真是乱七八糟,乱成一团了。
“这一趟看着不轻松。”独孤亢给孟渊扇扇子,小声道:“要不别去了,社长该多担心你?”
“你别跟她说就是了。”孟渊笑笑,拍独孤亢肩膀,道:“独孤兄,有些事退一次、退一回,就再没机会了。骟匠不敢下刀,别人还会找你做事么?去势去势,可不能去了自己的势。”
独孤亢不吭声,聂延年却抚掌叫好,“就他娘该这样!”
“聂师有没有什么要教我的。”孟渊问。
“我这些年,悟到一个道理,就是得跟对人。”聂延年又饮了一杯,“你跟对了人,就能做对事!跟的人的要是个两面三刀的,那能行么?要是个以邻为壑的,也不成。得是能抗事,能成事,你只要能跟上,就能越走越顺。”
“我懂了。”孟渊给聂延年倒上酒,道:“我现今跟着是这样的人,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聂延年和独孤亢听了这话,前者嘿嘿笑着点头,后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