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里只有两个座椅,苏泽岁铐好锁链,又小心翼翼把两个椅子摆好,转头看向管家。

    “不用不用,我不用坐的。”管家回过神来,直摆手。

    苏泽岁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推向了顾熠阑:“水。”

    顾熠阑冷漠拒绝:“不用。”

    苏泽岁惊讶又疑惑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憋出一句:“不难受、了吗?”

    顾熠阑:“……”

    站在桌边的管家偷偷捂了下脸。

    能这么高频率、无禁忌在顾熠阑雷区蹦迪,还全身而退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年了。

    顾熠阑意思性地喝了口热水,感受着温热的触感流过嘶哑的嗓子。

    良久,他才看向少年,悠悠地开口问道:“怕电视?”

    苏泽岁身形抖了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怯生生道:“唔唔。”

    顾熠阑没有说话,而是随手翻了下一旁的木柜,拿了个白色的箱子出来。

    但管家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啊?”

    他活了几十年了,见过怕虫子怕鱼怕鸡、甚至怕衣架的人,但从没见过害怕电视的。

    顾熠阑没有打断插话的管家,他垂着黑眸,修长的手指在木箱中翻动。

    “可怕。”苏泽岁答道。

    “为什么可怕?”管家问。

    苏泽岁想象了一下被人群包围的感受,声音都在发抖:“人、人……吓人。”

    “为什么吓人?”

    “因为、因为……”苏泽岁不知道还能再怎么具体表述,只能描述自己的感受,“心里难受。”

    “……为什么心里难受?”管家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大。